紙飛機

 

雨天使消悰不想出門。獨自一人在安東尼的房間裡發呆又過於無趣，想著回到公寓那天時幫對方所畫的速寫結果，消悰眨了眨雙眼，拿起素描本，前往陽台。

看著下著毛毛雨的天空，還好陽台有屋簷，不必擔心紙被淋濕。

身體靠著圍牆，消悰往下看著ZERO的街道，決定來畫路人的速寫。

連個預兆也沒有，城鎮忽然下起陣陣細雨，早已習慣餐風露宿的女人毫無遮掩的走在連綿雨中，沒注意到陽台上的人。

這次經過的是個擁有濃厚東方味道的女人。為了能在對方離開自己視線範圍前畫完，消悰這次僅是用鉛筆勾勒出對方在雨中走路的姿態。快速撕下紙張，摺成漂亮的紙飛機，往女人的方向大力射了過去。

有些過頭了，消悰看著紙飛機從女人面前飛過。

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注意到？

前方的紙飛機讓謝婉虞停下腳步接住，她並未打開紙飛機，而是依循它的軌道找到在陽台上的男人。

「先生你好。」久違的主動打招呼，因為她好奇這張紙飛機的用意。

「你好。」看著對方接住紙飛機，消悰禮貌性地回覆，並指了指對方手中的紙飛機，示意對方打開。

謝婉虞照著對方的意思攤開紙張，並壓制自己想立即撕毀紙張的舉動，映入眼裡的是年輕女人漫步的姿態——那是她自己，卻也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人。

「謝謝你的畫，很真實。」討厭的是自己，不是對方的畫，所以不能在人前發難。

沒有漏掉對方微妙的反應，消悰輕眨了幾下雙眼，單音節回答對方「嗯。」 

女人將對方的容貌印在腦海裡，繼續往前走，默默將紙撕成碎片，並在轉過彎後沿路飄散。

~Fin~